2008/08/01

時候

七月結束於有些晦暗不明的時刻
是最後一天了,於是我們終於開始支解自己。

漆油漆那天我們站在同一艘梯子上
划過一團又一團的藍
藍濺上了衣服,流到眼睛裡,很髒,很狼狽。我看見我們在奔跑。


她突然說「我想和妳一起寫字。」
「好啊。」我望向她
我相信我當時的表情必定十分明亮,她甚至不認識我。但我們偶爾抬起頭的時候會注視著同一面牆壁
黑色躲在角落的字句攀爬著乾枯,流進了大海。

掙扎是必然的,當再也無處可藏。


「寫什麼?」我問
「記錄營隊或者什麼的,也許發展出更多對話的可能。」
「會變成什麼樣子?」
「不知道」
好像兩個人在準備一齣盛大的遊戲,但其實沒有人
很好玩,我喜歡。

陳玉慧說,她在等一個男人有一天問她要不要一起去舊金山
我突然明白她為什麼說好,為什麼會流淚。


兩個月裡的角色
她是帶領者,我是參與者
這是一場心理的戰爭,跨越的不再是他人的眼光,而是自我的障礙。

我們在生活裡切割、轉換、扭曲、放置,然後發瘋似的笑了。
走到一個藍色以外的空間,安靜的坐下。這裡沒有位置,我們依此存活並且消失。

我從未想要隔離什麼
我們只是比較善於逼視自己

時候到了
停止,它迎面而來。

Y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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